第(1/3)页 城市化的发展,电力只是一方面,甚至不是主要原因。城市吸引人居住的最大原因,只能是城市比农村更舒适。 要做到这一点,就必须解决许多城市顽疾,比如为生问题,医疗问题,教育问题等等。而这些问题,都在这二三十年中得到了解决,城市的下水道排污技术,自来水供应技术走向成熟。城市天然的医疗资源和教育资源更加集中,城市创造知识的速度远超封闭的农村。 当城市的这些优势都开始出现之后,城市才变得有吸引力起来。以前人口从乡村往城市流动,主要是生活的压力所迫,乡村无法为越来越多的人口提供工作,而城市可以,所以人们涌入城市是为了生计,而不是为了生活。现在他们觉得城市生活更舒适,不但是新一代的年轻人,就连一些地主老财都开始在城里买房安居,城市化自然而然的就加快了。 除了这些公共管理,城市管理也变得正规且严格。跟农村一样,城市也建立了兵役制度等相关制度。 城市居民也像村农居民一样,需要服兵役。中国的人口数量,就算城市人不服役,事实上也足以应付所有的战争危机。但城市居民远离纪律部队的危害是,一旦社会出现问题,城市会很容易失控。城市服役制度,更像是一种应急预案,当经济危机或者其他问题出现的时候,可以将城里人组织起来。 但城市全日制的工作方式,很难建立起一套行之有效的训练体系,所以城市兵役制度,抽丁比例比农村更低,只有十丁抽一。这是建立在历次经济危机的数据上的,因为经济危机中,带来严重社会危机的,就是失业问题,而失业率在经济危机期间,其实也就一成左右人口突然失业,将这一成人口武装起来,就足以应付严重的经济危机了。到时候经济体能够吸纳其他劳动力更好,无法吸纳,失业率也不足以颠覆社会秩序。救济的人群更少,而武装起来的軍队,又是维护秩序的力量。 为了在城市中建立动员体系,跟农村一样,建立了户籍制度,鉴于万恶的户籍制度带来的不利影响,现行的户籍制度相对自由,更换户籍十分容易,基本上只需要去当地县衙户科进行登记即可。 随着户籍的建立,其实城市秩序的威胁,已经不是无组织的流民问题了,而是有组织的对抗势力,工会问题是这个时代的世界难题。中国的议会制度运行之后,也慢慢磨合成熟,比西方的议会权力要小,但比之前中国的强权政府一家独大的局面也不相同,议会是有一定权力的,在立法权、批准预算的权力上,跟西方类似,但官府为自己争取到了更高的执政自由,官府几乎可以做以前能做的任何事情,事后只需要向议会进行解释即可,就是所谓的先斩后奏之权。 这并不是周琅有意打造的制度,而是权力博弈的结果,只能说中国的议会还不太懂得如何跟政府博弈,或者说在使用权力的方式上,政府里那群精英更擅长。 议会斗争依然激烈,但议会变得有序,斗争的双方都不是多数派,商会和工会势力,依然比不上士绅力量,士绅议员的数量一直维持在三分之二以上,因此议会一直是士绅主导,不过工会代表的数量已经远远超越了商会力量。 自然利益关系,依托同乡会组织工人的商会,渐渐在对工人的影响力上,比不上工会,工会也渗透进入了商会旗下的工厂,甚至主要的工会成员就是是参与商会的工厂主的工人。商会控制的宗族性质的同乡会工人数量,已经下降到了城市工人的三分之一。 同样的,工会管理的工团资本运行开始出现问题,他们经过十多年的发展之后,开始出现经营问题。工会领袖的腐敗问题频发,工会资产的管理效率低下。有好领导的工会资产,将大量利润用来改善工人的居住环境,给工会成员发福利,却忽视了改善生产条件,机器设备陈旧,工团资本的工人工作也很是问题,由于工团不怎么开除工人,工人的工作压力不大,很多人消极怠工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