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周琅的征税办法退出之后,顿时许多工人不满,跑到衙门口闹事,称是不给小民活命。由于实现跟行会沟通过,这些工人大都是自发的。这些工人看不到他们交税后得到的保护,只看到要多交税,于是就闹事,这也让周琅头痛。 大的行会没有参与,但不代表行会下面的小行会或者帮会没有参与,甚至有地主势力想试探周琅的脾性而从幕后怂恿也说不定。 一大批官员也反对征收这种税,王辅茞亲自找周琅反对,说满清都不收手艺人的钱,一群手艺人,无田无地,就靠手艺吃饭,还要上税,只在荒唐。税官们也不赞成,主要是工作量太大。广东手工业者数十万人,零落四散,城乡皆有,征税起来太麻烦。 反对的声浪实在太大,周琅都不由得开始怀疑是否不应该向他们征税,毕竟周琅一贯认为,如果一项政策让大多数人都感到不便利的情况下,肯定是政策出了问题。 现在纳税者反对,征税者也反对,周琅从善如流,马上宣布试行,只申报,不纳税。也不强制,愿意申报者申报,不愿申报者不申报。 如果真的有利,相信老百姓会用脚选择。 数万手工艺人反对的情况让周琅明白了一个道理,对几千几万人进行直接管理的复杂程度太大,而且各行各业的情况不一样,按照同一种方法征税,会出问题。 直接向手艺人征税,也是周琅想当然了,香港可以向职工征收薪俸税,那是建立在现代社会严密管理体系之下的,那个时代的公民具备主动申报的素质。可清末的老百姓吗,饭都吃不饱,指望他们主动申报,那不现实。 可不向工人征税可以,不向工场主征税,就有些说不过去了。当然,征的也不能太高,广州手工业发达,但更多是建立在个人家庭手工业的基础上的,手工作坊虽然有,但还不占主流,如果向作坊主征税太多,造成沉重的负担,无异于是逼迫手工工场向家庭手工业的方向倒退。工场主大可解散了工场,然后把织机分发下去,提供原材料让家庭生产,退后成包买商,这种形势在广州是存在的。 所以周琅改变办法,从向各行各户手艺人直接发执照,收授权税类型,转向给手工工场主发执照,征收工场税,暂行税率,一家丝织工场年税率十两,最高的珠宝行征收三十两。 不对工场规模做限制,采取固定税额,是担心工场主隐匿工人数量,就好比摊丁入亩前,大家族隐匿男丁数量一样。而且这有倒逼工场主扩大规模,雇佣的工人越多,则分摊的税金就越少。有利于向大工业转变。周琅相信,一旦工场规模足够大,工场主是会摸索到管理大规模生产的诀窍的。 总之,即便只是向工场主征税,新增的税收项目也比过去多了几十倍,因为广州的行业实在太多,税官是不具备管理这种程度的税种的能力的,反而造成行政效率下降,或者征税成本过高的嫌疑。 第(2/3)页